okeeyi

在孤独的瞬息与你相望



和边伯贤重新在一起后,他总装作不经意地调侃我贵人多忘事,问我是不是把那几年全忘了。

我每次都只笑笑不说话,乐于见到他愤恨的目光后起身吻吻他的嘴角。

但我没告诉他,也不好意思告诉他。

其实我一直记得的。

我记得我们曾在太阳落入海平线时埋进沙滩,记得加州燥热的天气和手心黏腻的汗水,记得冰岛不曾坠落的黑夜,记得他在风影绰绰中为我点起的火星。

我记得太多太多。

那些我们共同存在的瞬间,像飞驰而过的地铁,又在我脑海里的轨道上循环成永恒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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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爱跟边伯贤说我那些在别人眼里有点奇怪的想法。

有次我说许愿是向日葵,陈伽是竹子,每个人在我眼里都像一种植物。

边伯贤听完追问我他是什么。

说这话时他穿着家居服坐在阳台的躺椅上,刚拿在手里的书此时扣在膝盖上,在温煦的光下眯眼看向我,神色认真,没有一丝戏谑。

我噤了声,思绪飞到前几年到过的江南,最后一字一句地回答。

“你是流苏。”

我从见到他的第一面,就这么觉得了。

边伯贤不会是葱郁蓬勃的常青树,也不是世人皆赞的松柏。

他是独自生长在江南角落的百年流苏,雪色与青色交染,不够皎洁也不多风情,一声不响地做那四月里的一抹白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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