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keeyi

在孤独的瞬息与你相望



凌晨三点,大理的街上还是很多人,一群疯狂又彷徨的人。


我走到其中一个女孩的摊位面前,买下了一幅看不太懂的画,我猜这大概就是艺术,然后晃悠进旁边的酒馆里,熟练地从吧台偷走一堆酒,缩进我的专属角落。


台上的乐队还在表演,贝斯手头上那抹红色格外明显,他弹得额头上都是汗水,但嘴角的笑容明艳又晃眼。


我一边灌一边撑着脸盯着他,他也一瞬不移地看向我。




演出结束,面前也摆了几个空瓶,我捂着有点发晕的脑袋,看着面前向我走来的红毛。


“还真把这当你家了?天天来偷酒喝?”


朴灿烈坐到我身边,拿走我手里的酒瓶,笑着挑眉问我。


我顺势靠在他的肩上,想缓解一下头晕带来的不适感,他搂过我,调整了下姿势好让我靠得舒服点。


“不能喝还天天喝这么多,谁教你的。”朴灿烈有些无奈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。


“没人教,我这不是光顾你生意吗?”我舒服地蹭了蹭他的肩膀。


“这话说得好像你给过钱一样。”


“这点小事儿就别计较啦。”说完我才恍然想起兜里刚刚买的画,“咯,送你的,就当抵酒钱了。”


朴灿烈似乎有点诧异,他接过画,很认真地端详了一阵。


“真是给我的?”他顿了顿,“这是猫?”


“对啊——红色的,很像你。”说着我坐起来,摸了摸朴灿烈那头红色的卷毛,笑出了声。


“谁像猫了?还有你这画能够你喝一瓶的钱吗?”朴灿烈故作嫌弃,却又小心翼翼地把画收好。


我笑得更大声了:“还说不是猫,死傲娇。”


他不理我,只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红卷毛跟着晃晃悠悠。


“这些酒不好喝,你去给我调。”半醉半醒间,我开始耍无赖。


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酒馆是你的呢。”朴灿烈又瞪了我一眼,然后乖乖地撸起袖子走去吧台,我在后面一步一步地跟着。




我趴在吧台陈旧的木桌上,仔细看着里面背对着我认真调酒的朴灿烈,昏黄的灯光照在他微弯的背脊上,恍然间让我想把那一瞬间变成永恒。

我知道我不能再犹豫,于是我突然开口。


“我要走了。”


他倒酒的动作一顿,几秒后又恢复正常。


“回上海?”


“嗯。”


“什么时候?”


“就…这几天吧。”


他不再说话,沉默地摇晃着手里的摇酒壶,比以往都用力。

几分钟后,他转过身,敛去刚刚的失态,神色如常。

他递给我那杯刚刚调好的酒,暗蓝色的,我最喜欢的颜色。


“这杯酒的名字叫——青。”

说完,朴灿烈直直对上我的双眼,像是要把我困在里面。


我愣住,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。

那呆住的一瞬间,我在想,他的手腕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处纹身,又为什么那天酒馆的灯光那样暗,我还能看见他泛红的双眼。


后来,我们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,我也没有喝那杯酒。

我只是感觉再也坐不住了,带着昏昏沉沉的身体就想逃离,直到跑到门口时才听到他开口,嗓音微哑。


只有两个字。


“游青。”


我的名字。


我停顿了一下,但没有回头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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